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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农历五月初五,端午节,小区里飘来粽叶的清香,勾起了我满满的回忆。

端午节在我们老家俗话又称“端阳节”,每年新出嫁的女儿女婿要去娘家送节礼,一般都是猪肉以及桃子李子等等水果孝敬父母,听说还有桃红色鹅毛扇一把,这些也不千篇一律,各家有各家自己的礼数,以上也只是我从婆婆妈那边寻来的一点点碎言片语,没有求证过。很小就听说端午是重要节日,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它的含义从来没有得到过充分表现,这个节日对我来说是抽象的。

在家乡的二十多个端午节里,我似乎从来没有吃过粽子,也没见过赛龙舟。端午节也很难见到家里来客人,或者爸妈去外婆家走亲戚。因为我记事起,家里农田非常多,端午节也正是农忙时节(割麦子,收油菜籽最当时候,稍微缓慢几天,油菜籽就会脱壳,麦子会倒地不起,难以收,又损失大。)因此,家家户户也是如此,除了少部分新女婿串门子,新媳妇回娘家能让整个村庄体会到是“端阳节”,其他跟平常过日子没有两样。印象中只有两件事让我感知端午节的气氛,一是大人也许会发粑(即馒头包子),炸“油蛤蟆”(油炸小麦粑)。毕竟人们也不能光劳作而忘记犒劳犒劳自己呀。

湖北米多麦少,加上那时粮食除了要交公粮,剩余的一大部分稻谷是农民们的主要收入的来源,通常一个家庭只有几分旱田以及比较湿润的地种小麦,听父辈们讲,小麦比较挑拣土壤,这小麦大头要留在过年时做挂面或者偶尔做做点心(即馒头,包子,水饺)。一年到头没啥肉吃,再没点面条,水饺招待拜年客,那就完全没有过年的样子了。因此过年吃面条,水饺是一种必须坚守的信仰。剩下的麦子,有可能留在端午节吃一顿炸粑或者包子。一般人家,一年就这一次吃小麦粑的机会。

听说端午节有粑(馒头包子类)吃,提前几天我的肠胃就像等待久别的亲人奇痒难熬,那渴望的无底洞好似几十斤石头都填不满。小孩们早早就瞄好了可以做馅的菜叶(一般韭菜,苋菜,荆芥),巴不得菜园里的韭菜一夜长一尺高。一天挨一天,我们时时刻刻盼望着那神奇的日子。放学后帮家里做家务都是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了。

端午节到了,我们一大早就去菜园子里割韭菜或者荆芥(湖北地带有,比较香)。拿回来后立刻择拣出黄叶、杂草,然后洗得干干净净,按母亲的要求切碎,勤快的给她打下手……

我家是这样,母亲不会发馒头、包子,只会炸粑,(毕竟锻炼的机会太少,又没有现在这样的酵母,都是用小苏打等老面发)有一年,母亲试着弄了一次包子,记得是红糖包子和韭菜馅包子,结果没有发好,一个个硬邦邦,爸爸调侃母亲:“你这包子做得真扎实,掉在地上能把地扎个洞……”

因此,每年做包子馒头都是父亲做,他做的馒头以及包子能有碗口大,松软又好吃。依稀记得他在桌子上和面,盘条全是一个人弄,然后用他那力大无比的大手,一团一个,又快又匀。父亲到底是教书先生,他是用的小苏打按比例调好的,做的馒头包子从没失败过。我们一年也就只能端午节吃到一次。开锅的那一刻,我感觉嗓子里象伸出一万只小手,瞬间就把包子拉了进去。由于家里孩子多,一般只有两个或者三个包子可吃,还没记住啥味道,蒸笼里就只剩下垫蒸笼的白纱布了。

吃包子馒头的日子过去了,我就经常追着母亲问啥时候还能吃到,她总是说,麦子今年下半年开种,明年这时候收,收了就能吃了,咱家是没几分田可以浪费在这(指小麦)上,要紧着种稻子,下半年还指着稻子卖钱过年呢……

多少年过去了,日子越来越好,在时代发展飞快的今天,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吃到,唯独童年记忆中的“端阳节小麦粑”是自己弥足珍贵的佳肴。

千里飘香万里情,端午节里话乡音,遥祝亲朋喜乐安康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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